問西湖昔日如何？朝也笙歌，暮也笙歌①。問西湖今日如何？朝也干戈②，暮也干戈。昔日也二十里沽酒樓香風(fēng)綺羅③，今日個兩三個打魚船落日滄波④。光景蹉跎，人物消磨⑤。昔日西湖，今日南柯。

　　注釋

　　①“朝也笙歌”二句：言朝朝暮暮都在演奏音樂。極力渲染西湖的繁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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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?、?ldquo;昔日”句：仍形容西湖之繁華。

　?、?ldquo;今日”句：描繪西湖之荒涼。落日滄波：夕陽西下時的碧波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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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⑴天香引：即“蟾宮曲”。

　　⑵朝也笙歌，暮也笙歌：化用林升《題臨安邸》意“山外青山樓外樓，西湖歌舞幾時休。”笙：管樂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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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?、饶峡拢旱涑隼罟簟赌峡绿貍鳌罚郝淦莻b士淳于棼酒醉后睡在南邊槐樹下，夢入槐安國，極盡顯貴。醒來始知是一場夢，他作太守的南柯郡原是槐樹下一蟻穴。

　　譯文

　　問西湖過去是怎么樣？那時候早晨一片笙歌，晚上也是一片笙歌。問西湖現(xiàn)在是什么樣？現(xiàn)在早晨一片干戈，晚上也是一片干戈。過去呀，二十里長堤酒樓相連，春風(fēng)里身著錦繡的游人絡(luò)繹不絕。如今呀，偌大湖面只見兩三只打魚船，在滄波落照間隱沒。好時光已一去不返，多少風(fēng)流人物消磨殆盡。過去的西湖呀，已是今日的夢里南柯。

　　簡析

　　此曲寫杭州西湖的劇變，抒發(fā)昔盛今衰的感慨和傷時憂世的心境。用白描，對比鮮明，語言如話，風(fēng)格沉郁。

　　公元1356年（元順帝至正十六年），張士誠部襲殺元朝守將，占領(lǐng)杭州，和朱元璋所領(lǐng)導(dǎo)的反元軍形成對立之局。公元1365年（至正二十五年），張士誠失敗，朱元璋勝利。杭州陷于戰(zhàn)亂之中達(dá)十年之久。這首小令的題目雖為《西湖感舊》，實(shí)際上是感嘆整個杭州的盛衰，曲折地反映了作者要求和平、實(shí)現(xiàn)個人抱負(fù)的愿望。